Category Archives: 信筏 Letters

便筏,to my dear CH

CH姐姐, 好像总是你问候我的次数比较多,一年下来总有个三五次,我不到郁闷到无以复加或者翻几次几百人的手机通讯录还是找不到人说话的时候一般不会联系你的——不过,至少我知道,在那种该死的时候,至少我还有你啊。 “很好~你忙着就好”,这种话我想来想去也就你说的出来,连“早点休息”这样的废话都不用。你问我最近怎样,我今天空下来想一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纠结,不郁闷,没什么大不了的破事儿,找工作也不心急,一家一家慢慢来,总有合适的。就是不大看书写字了,你看这给你写个信都抒情不起来了。 难得我们都回到单身的状态,突然想和你一起在北京的街道上走一走。不说男人,不谈工作,也不装文艺,不聊电影,就那么走走,我和你。我简直可以想象那场景,我还是走在你右边,你还是走的比我慢那么半拍,我们就这样走过学院路,走过小和山,走过西湖,走过上海南京路——好像也就那么些,我们的共同回忆似乎也少的可怜,可为啥你就一直是那个人呢——我难过的时候,就想你陪在我身边,安安静静的,需要的时候递张纸巾,我就好了。 分开五年了。那么少联系。甚至回杭州也不一定能见到(你哪能那么多病呢)。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我们都是——我已经学会了再也不对人说自己的故事,而有时候亦怕你被人伤害,尽管更愿意相信你会好好的。去年九月份你莫名其妙发个邮件来说咱们认识十周年啦,把我感动的愣在屏幕前。可是我相信我们还有很多个十年呢。认识的人越多,能交心的人越少。多么想以后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那你就有交付钥匙的人了对不对,我也可以正眼瞧瞧你的男朋友们,免得他们欺负你。我其实还想和你一起去旅行,一起看电影,一起哭一起笑——趁我们还没有太老。 捏捏你的脸,香港阴天的想念。 MJX

失去了表达的欲望,致友人信节选

我现在写博客写的很少了。或许在《凤凰周刊》的一段实习经历也有影响,但更多是自己的感受,那便是,这个世界实在是已经太过信息爆炸了,一切都那么的碎片化,人心浮躁不堪。在凤凰的日子里,我不仅停了自己的博客,连看别人的博客的动力都没有了。我觉得再去创造一些随意的碎片化的意见,对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实在并非是建设性的。而反省自身,草草读了几年书,却也没有能够真正建立一个成熟的学科体系来放置自己的知识,就好象海绵在吸水时候很难同时出水一样,我不仅不乐意,更不能够产生有质量的、值得公开化的意见。当然,像你和锅子一样,能够通过自己的博客去影响一批人,那出产一些文字,还是相当有意义的;而与此意义并存的,也是一份责任吧。 08.10.29, 致阿啃信 片段

与Prof.J通信片段

最近两个星期内,有两个Talk值得记录。其一是上周由李乐诗策划的环保筹款晚会,其二是本周的Jane Goodall的讲话。两位女人,一位东方一位西方,前者以遗留的生命超越,后者高龄却烁烁有神。我从她们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同样的安宁。无论是李乐诗的南北极还是Goodall的野地(where every little thing has a spark of the holy spirit, as she said),在那样的地方,人类只会产生两种情绪——惊叹抑或征服,而不会再有任何的迷茫。我知道自己羡慕她们,我看到她们的生命在闪光,我也相信她们不再需要解决所谓的存在的问题。是否在自然的状态下,人才能更接近自己的内心,也更能除去躁动与不安呢?Ms. Goodall说,香港是一个她无法生活的地方。这与我前几日所想的大抵一致:香港是一个哲学家无法生存的地方,当然我总是固执地以为,欧洲才能出好的哲学。很难想象一个被中环价值笼罩的城市,还能留下潜心思考的空间。出世与入世,并不仅仅是人的选择,也可以是城市的选择。 由此,想起上个周末行山到松林废堡,在那石上躺下看天的片刻。天色渐暗,暮气渐重,云层的经脉舒张而纠结,黄昏美到让人无法抵挡。也让我想起不久前自己写下的几句话: “时间与空间在他的讲述中莫名的交错了,如同黑暗中我们下山时候,在昏黄的灯光下三人重叠的影子。夜沉默的声音使得平衡如同亘古以来的存在。而我们的脚步越来越急促。下山的过程,也是回归生活的过程,回归大地的过程,回归凡心的过程——我的生活被自己硬生生的割裂了,以至于每一步下山的路都毫无疑问的心痛无比。”(《行山记》,07年10月29日) 割裂和破碎如若成为生活的常态,那无疑是一件可怕的事。这让我再一次思考Cho提出的“生活之审美与道德”的问题。无疑,在当下的状态中,审美的生活对我的吸引力,远远大于道德的生活,尽管要将道德这种已经被无意识地internalized的东西再挖掘出来并且推翻这种尝试是危险甚至徒劳的。对印象派和后现代画作的喜爱,对现代诗歌的喜爱,对离经叛道者的喜爱,无一不在提醒我自己对审美的向往。当然,对无信仰者Cho来说,信仰在生活中是没有位置的。而我现在觉得似乎对信仰采取这样的处理更好:或者找出一个足够令我信服的理由使我放弃并由此回归世俗的生活(如佩索阿那种生活,也很好),或者强化信仰的生活方式,令其凌驾于审美以及道德之上。 2007-12-1,3:01 AM 只有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以及学习之后,疲惫中才能静下心来,继续自己的述说。 强大的理性以一种十分霸道的气势挤进我的生活,将曾经构筑成我生活的底层的Morality以及信仰变得脆弱不堪,以至于我只能一直逃避。道德的重心一旦失去,生活就仿佛轻如鸿毛。我甚至能体察到自己对于弃绝道德的向往,仿佛只有一个弃绝了道德标准的人,才能成为一个完全的人——我甚至相信,即使这个人受到再多的来自外界的不解或者谴责,他的内心将依然强大而坚不可摧 。而一个受到道德的束缚的人,则是可怜的、卑微的。如同大多数人,如同一直以来的我自己。于是这里产生了两个问题: 1、 是否可能做到真正、完全的弃绝道德? 2、 是否可能完成一个受制于道德到超越于道德的转换?如果可能,又需要怎样的机制或力量? 2007-11-12,2: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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