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Archives: 随笔 Diary

2011的色彩:行走,坐谈,阅读

2011的生活至今,算是在工作之余做成了几件挺有意思的事情。在这里小小的列举一下,或许还能再招来些志同道合的人。

One of my new year resolutions is to make 2011 more offline – anyone close to me knows that I almost spend 24 hours online. So far it’s been not bad – I did have some pretty interesting initiatives which makes life more colorful.

中国,媒体,2010

今天是T.T Sunday第二击,在香港文青聚集地Kubrick书店,来了一大伙人,聊聊过去的一年中国的那些事儿。 都聊了些什么呢?什么都聊到了。引起讨论最深的是空椅子前后事件。其余谈到的有赵连海、QQ/360纷争、中印关系、亚运会、物价上涨、复旦黄山门、李刚、宜黄、上海大火、《正义》课程的流行、Apple系列产品、老人摔倒致死。算是在三个小时内勉勉强强触及了这一年发生的重大事件——有些事情已经印象模糊。不是我们记性太差或者过于冷漠,而是这一年实在是风起云涌,各种奇闻轶事一波接一波,此门未关那边厢又东窗事发,搅得人心惶惶,闹个措手不及。正如今天沙龙一参加者所说,中国政府已经开始扮演起救火队员的角色,维稳已经成为各级官员的第一要务,连经济发展都被降低了优先级。 作为一个媒体人,我更关心的,或许是在那些事件中,媒体究竟扮演了(或者来不及扮演)怎样的角色,以及这些事件对媒体又有怎样的改变。无论是怎样的事件,既然成为了公共话题,媒体的责任与义务便是绕不开的。 我觉得最值得一提的,或许是2010年新浪围脖的作用——FT中文网将它评为年度最值得尊重的媒体,并非没有道理。对于曾经用惯了饭否的人来说,或许新浪围脖在创始之初给人的印象不过是娱乐化、明星效应等等,但逐渐的我感受到这个产品的粘性,并感受到它的力量。和平奖颁发之时,我同时在刷围脖和推特,两边都是消息的快速传递,不同的只是新浪的非常隐晦,不如推特上那样欢欣鼓舞。宜黄事件更不用说,最早便是在新浪围脖上被曝,加上凤凰周刊记者邓飞追截访的现场直播,以及之后钟如九自己的开围脖向公众公开事件进展,等等,更是直接忽略了传统媒体的作用,将当事人和阅读者直接联系在了一起。 围脖取代传统媒体成为消息传播的首选平台不是没有道理的。首先是国内传统媒体的弱势——弱在内容审查与时效性,这为以草根、原汁原味以及快速传播定位自己的围脖提供了机会。其次是新浪围脖的最初产品战略便是拉媒体人,于是上面聚集了一大批传统媒体的编辑记者等等,他们个体的转型带来了较为高质量的讨论和互动。再次是许多事件本身便容易引起公众情绪反应,而围脖“转发”功能又恰到好处的能够为这种情绪推波助澜(这里无法判断说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好的特性)——无论是对亚运会的反感,还是对物价上涨的无奈,对“我爸是李刚”的愤怒,对老人摔倒致死的同情,等等等等,无一不显围脖作为一个情绪扩音筒的作用。 媒体的义务是提供真相——或者更多的接近真相。在信息过度的今天,这种对事实的反复核查以及对真相的认真逼问才更凸显其价值。当每个事件都如浮云般发生便被忘记的时候,媒体如果疲于追踪,而忽略了对过去的事情的深入剖析与反思,便是失责的。而很多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各种信息嘈杂纷涌的时候,大众容易失去方向,或者偏听一面之词——QQ与360的纠纷便是很好的例子,在今天讨论的时候,依然大家会说出不同的版本。之前盛传的金庸之死,也是一个正规媒体完全不该犯的低级错误。上海大火一事,究竟问责的结果如何,家属的安置如何,上海的消防系统更新如何,各级建筑公司的安全检查如何,都是值得一追再追的问题。如果任由灾难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却没有足够的跟进和改变,那社会的进步又从何谈起。 每个稍微关心一点时事的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年官民矛盾的突出、社会问题的凸显。前面提到的围脖对于情绪的推动与迅速传播,在这种氛围下,便显得危险。在这种时候,传统媒体或许更多的需要做理性、客观的报道与深入的调查,才能帮助焦虑不安的大众冷静下来,想想看究竟能做什么、该做什么,而不是贸然握紧拳头,或者点燃汽油。中国政府如众人所知有诸多问题(但哪个政府没有问题呢?),但在这个国家,当大部分的资源和人力都集中在政府之下的时候,媒体一方面找政府的问题所在并公布于众,一方面却也要十分谨慎才是——这并不是说要配合政府维稳,而是需要把握好时间上微妙的平衡,以及事实取证上的再三推敲。就算整个社会都闹腾揪心起来,媒体还是要一丝不苟的查它该查的帐,作它该作的文章。 注: T.T Sunday又名“三思沙龙”,T.T指的是Think and Talk,简单说,就是一个吹水会,但是开口吹之前得麻烦您过一下脑子。在香港待的久了,但凡关心点国内时事的人大约都有相同的感受,就是憋了一肚子话没处去说,和港人谈又似乎总不到点子上。于是我就做了这个松散的每月聚会,大家各自叫上几个有观点又愿意谈的朋友出来,聊聊中国,说说国语。 如果您也身在香港,如果您也心系大陆,如果您也想每个月找一个慵懒的周日午后出来认识点新朋友,聊聊那些个中国的事儿,欢迎给我邮件:info (at) majinxin.com

闭上眼,安静听 | Devics, Maximilian & Sigur Rós

周二晚上,第一次去香港的live house。去的这家在观塘的一座工业大厦里,从地铁站出来要经过无人的地道,穿过宽敞的马路,拐进黑幽幽的小巷,然后拉开用力也不一定打的开的铁门,坐上摇摇晃晃的电梯上楼,才进到那隐蔽的酒吧。地方很宽敞,条件很简陋,酒类很少,听众,也很少。 但即使是不到百人的听众,也已经让Sara惊喜不已——我不知道在这之前她对中国的印象究竟如何,但她用美国人特有的天真说没有想到过在中国也有人听Devics的时候,还是让我惊讶了一把。边上的小a微笑着说,我听了六七年了。 很多人说起Devics的时候,总是用“颓废”来形容。而Sara在台上说,爱听我们的歌的你们,一定是浪漫的人——我觉得这才是最好的诠释。他们的歌哀而不伤,用lain的话说,也只有在加州阳光的映衬下,才称得上“暗夜之花”。 周三晚,Maximilian Hecker。剧场,舞台,钢琴,灯光。台上的他穿的随便,脚踩白色运动鞋,鞋边是一罐啤酒,唱完一曲喝一口。间中说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最常说的是“Ya…”,伴随着各种声调,然后很认真地说,我唱歌OK,说话不OK。 这样一个让你感觉很冷幽默的人,缓缓唱着忧伤又温暖的歌,唱到一曲Nana,唱之前说,这首歌献给Nana,我之前去东京找她——但是没有找到。众人以为又是一个玩笑。怎料曲终之后,他猛然转身背对观众弯下腰去,众座哑然,空气凝固了几秒之后,听到了他的哭声。短暂而激烈的抽泣。 他很快又转过身来,带着歉意的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太动情了。 我在这里找到了Nana的故事。原来是个萍水相逢的东京卖身女子。不知道这后面有没有更多的故事。 ———– 今晚,Sigur Rós的纪录片。冰岛的音乐最早听的应该还是Bjork,听Sigur Rós已经是这两年的事。这片子在冰岛拍摄,风格也十分北欧,简洁、冷峻、唯美。 在片子里你可以看到那些奇特的音效是怎样做出来的——你看到他们去火山上捡石头回来做打击乐,用祖父辈种下的树木来调音符;你看到他们在各种奇趣的地方演出,有废弃生锈的渔船,也有童话般草原上的小木屋,演奏了一半会有邻家的狗跑到乐器中间去打个转,远处有山羊在吃草观望,再远处有火山或者大海。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音乐也大抵是如此吧。 疲惫的时候听Sigur Rós是最好的选择,清澈的声音里夹杂了北欧的冰冷与逍遥,亦没有什么太多的哀伤和彷徨。于是用它来结束这个Friday Night,虽然周末依然要加班。睡去了。晚安。闭上眼,安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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