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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同学少年之:阿t这个小姑娘

阿t这个小姑娘,现在应该还在飞往加拿大的飞机上。 认识差不多一年了,即将面临的是要分开的一年。趁着个日子写两笔,等这个小姑娘在加拿大安顿好了有心情开始看众人的博客的时候,看到这个小文章,估计会傻乎乎的在电脑面前笑,然后骂我侵犯她的肖像权。 认识阿t这个小姑娘,完全是因为大一必修的英语课。要是没有上这个课,照我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课程安排以及风马牛不相及的性格,估计到现在也很难好端端坐在一起吃一顿饭。至于我们的第一回见面,小阿t跟我的记忆貌似还有很大的差异。据她说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很热情超级热情的跟我打招呼我却不理她的,导致她觉得我这个人有毛病的嘎冷淡的一点都不像一个正常的内地生。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却不是从自我介绍开始的,而是我跟她被分到了一个组,然后轮到我们组发言,然后大家都不说话,这个小姑娘就自顾自的说起来了。我看着她想,呦,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还蛮主动的嘛,英语也讲的蛮好的嘛!就这么两个印象,第一个么不说了,我这个蜗牛性格已经不晓得被她批评了多少回了;第二个么,到底也是外国语学校出来的人呀~! 整个学期的英语课的合作基本属于很愉快的,应该是我在港大一年里面最愉快的一个Group,多亏了小阿t这个大管家式的人物。到最后,我们两个的成绩都很好,prsn都是A,paper都是A-。小阿t比我先去看成绩,回来之后给我发了一封热情洋溢的邮件,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说什么我才是她真正的老师,还说什么两个人成绩一样让她十分的快乐。不过我不知道手头忙着什么事情没有回,虽然心里面也很快乐收到这样一封傻傻的邮件。期末的时候我们第一次两个人吃饭,说着说着就开始发现两个人都是可怜兮兮拿着将来的嫁妆来读书的小姑娘,顿时就相逢很晚两眼泪汪汪了。 其实也没发生过什么太多的事情。只记得我们一起报名exchange,托福考试报名的时候我报不上阿t比我还急,跟我说了好几遍应该怎么报有什么麻烦的地方要怎么解决。最后阿t放弃了Maryland,带着一点点遗憾的去了UBC,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来问我去哪里以及去或者不去;而我带着双倍的幸运如愿以偿的去了UC。这意味着我们就要一年见不到了。还记得我带着她去了国际笔会亚洲年会帮忙,小阿t前前后后很操心,也很讨人喜欢。在那边我偷拍了很多小阿t的照片,包括什么睡美人图,阿t看了之后大赞我把她拍的很美,其实我想说你这个小姑娘本来就很PP的么。零七年我生日的时候本来没打算过的,结果注定要阿t陪我过的——我们在艺术中心看《桃花扇》的时候遇见,然后一起去吃了一碗面。阿t很喜欢讲故事,她不把自己发生的事情讲给别人听就会很难受。阿t说话很快,并且一天到晚嫌我说话温吞水一样搞得她激情都没有了。阿t长得很可爱,圆圆的脸总是让我想捏。我觉得阿t就像一个火龙果,外面很激情的,内心里面其实小女人温柔心得一塌糊涂。 小阿t认识了我之后,说是在家看电视,看到跟杭州有关的东西都很感兴趣,说这种爱屋及乌的心态貌似应该是谈恋爱的人才会有的。我认识了小阿t之后,说了一句估计上海人很不爱听的话:因为小阿t你很不像一个典型的上海人所以我特别的喜欢你。有一次我被小阿t搞得很生气,火得我激动到都要哭出来了,估计那一次小阿t在电脑那一边被吓到了。这个小姑娘怎么就不会想到,生气到这种程度,也是谈恋爱的人才会有的阿~这种事情么,也只有两个大龄未嫁女青年搞搞得,等我们两个,或者其中一个终于把自己的钻石王老五找到了,就不晓得还有没有这种兴致爱屋及乌或者生气激动拉。话说阿t这个小姑娘一天到晚在愁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哪个优秀单身男人有兴趣的话可以与我联系~希望这个小姑娘一年以后不要再整天跟我抱怨没有人要她了。 我那时候要从香港离开去贵州的时候,阿t来送我的。晚上这个小姑娘提着一袋从我这里剥夺去的食物,在缓缓开动的28路小巴上面回过头朝我挥手。她脸上带着微笑,我也笑着,可是我都快哭了。阿t要离开上海去加拿大之前,我跑到上海去看她,我们在博物馆门口分手的时候,那个依依不舍阿我想门口的检票小姐一定觉得我们两个人脑子出问题了。小阿t最后给我发的一条短信是下午一点四十三分她在登机口傻等没事干的时候发的,后来估计是要发的短信太多了就顾不上我老人家了。十个小时了不知道阿t这个小姑娘那个极度复杂或者一片空白的心情究竟怎么样了。希望这个小姑娘一年里面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还会想起我这个说话慢到要让她发火的人来。我等着这个小姑娘一年以后回来,再穿着小吊带踢着小拖鞋,陪我去容易让人食物中毒的Swire Can,吃一碗海鲜拉面。

恰同学少年之:CH

Space的左上方,有一列“吾友”。里面的人常常有一些细微的更换,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有些人出来了,有些人进去了。不过,我想,CH是不会出来的。若是就这样按照时间顺序排的话,她也就会一直这样排在第三个,一直。因为我想,很难再有六年的时间,有另外一个人来形影不离。六年。 就这样离开了中学时候那几大本的日记来开始写她,我心底里是忐忑的。 这个喜欢红色和黑色,却穿着一身白的女孩子; 这个常常安静着,却能在辩论赛上咄咄逼人的女孩子; 这个写得一手漂亮的文章,却从来不愿意好好练字的女孩子; 这个身体羸弱、胃病反复、面色总是蜡黄,却能在长跑的最后一圈狂冲的女孩子; 这个传说中被班里大部分的男生暗恋过,却六年都没有谈恋爱的女孩子…… 当年,我们彼此承认为各自最好的朋友。这个最,这个唯一,或许是我在杭外唯一的一个唯一了。 很难来述说六年以来CH对我的影响。她会按着我的点儿去吃饭,她走路常常都是跟在我的后面,她最常说的话是“随你吧”……外表上我的强势与她的随意,在内里却正好倒了过来——当时不觉得,回头去看,却仿佛是她一路引着我走了过来: 当她已经能记住海子的每一首诗的题目的时候 我还在咿咿呀呀的背《千家诗》和《论语》; 读到海子的时候,我已经高一了, 此时她正在校辩论队笑傲江湖; 当她已经了解了兰波的同性恋情事或者张爱玲的寂寞晚年的时候 我还在看舒婷、三毛、席慕容; 认识作家诗人们背后的人情冷暖的时候,我已经高二了, 此时她的英语排名坐在年级前三; 当她已经十分之欣赏《洛莉塔》或者《发条橙》的时候, 我还在为007小说中出现的乳房片段而紧张脸红; 开始懂得什么是情色和色情的时候,我已经高三了, 此时她正在负责策划一堆保送生的毕业旅行; 当她已经看了《勇敢的心》《黑暗中的舞者》等等的时候, 我还在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以及卫斯理的许许多多大同小异的科幻小说; 看那些经典电影的时候,我已经大一了, 此时她在北方的某个不大的校园里,不知做些什么; 当她已经读了《蒙田随笔集》的时候, 我还在一本一本的解决学校对面的小书店租来的金庸和古龙; 至于《蒙田随笔集》 则不知我会到哪年哪月,才会捧起。 …… 那时候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我们曾经坐在攀爬架的顶上,晃着腿儿看着夕阳; 我们曾经一起研究玛雅文化,然后在夜里一起去酒吧; 我们曾经习惯在晚餐之后,到足球场散散步,念念唐诗宋词; 我们曾经在那个大雨倾盆的下午里在光秃秃的主席台上看992足球队的最后一场比赛; 我们曾经 …… 有太多太多细小的碎片散落在回忆里。 我记得她说我是一个“义无反顾的孩子”; 我记得我难过的时候,她会坐在我身边,不说话,坐在我身边; 我记得她在辩论队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晚上专门的跑回教室找我跟我说她很郁闷; 我记得我生气或者懊恼的时候,她会看着我,摸摸我的脑袋,然后给我写个小纸条说“你生气的样子很难看”; 我记得准备高考不顺畅的时候她给我发短信说“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是失败的”…… 或许是巧合——我在中学的两次爱情,都是CH不在身边的时候——第一次她去辩论队封闭式训练了,第二次她保送了走了——或许是有原因的。 某个夜晚,我想着如何来写这一篇人物介绍的时候,忽然仿佛看到CH的影子离我越来越远,惊惧的我急忙起身,切切地想要把她留下。但我知道,我们那一段一起走过的日子,融入到了各自的生命里面,要想抹掉也并不是那样的容易。正如我知道,当我难过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个女孩子,可以听我絮絮叨叨,然后唤我一声亲爱的,给我一个并不热烈却足够温暖的拥抱。

恰同学少年之:Raine

Raine, NJU 05 Soci Dep. Psych Major. 他说他要搞认知,在我理解中就是研究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学问。 他喜欢许巍,喜欢喝茶,喜欢欧洲古代史,喜欢做菜更喜欢美食。 我们一起作了民工调查,然而最后拍合影的那天,他貌似去医院吊盐水了…… 他说他是南京人,为了加以证明,他陪着我走过了古色城墙穿过了艳红桃花登上了鸡鸣古寺吃过了地方美食……总之所有我想去的稀奇古怪的地方。通常我的任务是告诉他我要去哪里然后第二天闭着眼睛跟着他走。 他会嚷嚷着对我说你就不能淑女一点阿,他也会体贴的说“如果夜里有什么想说的随时可以发过来,今晚我不关机了”。 那一年,我无聊想要找个人欺负的时候会第一个想到他,我生病想要找个人关心的时候也会第一个想到他。他送给我的一样东西是冒生命危险拿来的子弹壳 Orz 他的远大志愿之一是去厦大开设心理学系,远大志愿之二是请著名教授MJX女士(也就是我,没错)去给他捧场,并且Prof.M已经提前N年答应了,很给他面子。 鉴于这个人还欠我一次紫金上山看日出,还欠我一趟深夜走长江大桥,我决定将来还是要回南京一趟,帮助他成为一个信守诺言的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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